某天，婉宁给婉如打电话，说下班见一面。婉宁跟婉如说过，没事不要找她，反过来，她没事也不会找婉如。今天，打电话过来，婉如就知道，她一定是有事。

婉宁找婉如，是想跟她合租房子。她已经谈恋爱了，和男朋友租了房子，跟房东一起住，还空一间小屋，房东说要租出去，与其租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，还不如租一个自己熟悉的人，婉宁就想到了婉如。婉如现在已经是洗头小妹了，工资涨了，负担这一间小屋的房租也还能承受。而且，她跟周教授正在交往，有一个自己的地方也更方便，婉如便同意了跟婉宁合租房子。

房东是一个北京大妞，叫秀媛，听起来清清秀秀的名字，其实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北京大妞，长的也是人高马大，说话就象炒崩豆，嘎崩崩的流利，但也能说的很清楚。婉如搬进了这里，条件比单位的宿舍好多了，有自己的空间，可以放好多东西，晚上跟周教授通电话也不用到外面挨蚊子咬，挨冷风吹了。

婉宁的男朋友是她在理发店认识的，按说心高气傲的婉宁不应该看上这个文化不高，工作不稳定的男孩。但这个男孩长的英俊，跟婉宁在老家暗恋的对象很像。但在老家，婉宁家的条件，让她很是自卑，她也只是敢暗恋、仰视那个男孩。

在北京，婉宁遇到了这个跟初恋长的很像的男孩，彼此条件都差不多，都是农村出来的，都在发廊打工。婉宁长的小巧玲珑，男孩英俊帅气，两个人水到渠成的就交往上了。然后就开始同居，这样可以约会方便。

婉宁和这个男孩交往的并不顺利，恋爱脑的婉宁一心一意对男孩好，男孩心安理得的享受婉宁带给他的一切。但婉宁的性格是强势的，男孩享受婉宁的身体，享受婉宁给他花的钱，但不享受婉宁的强势，两个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。就这么相爱想杀，却不分开。因为婉宁对这场恋爱很投入，宁可委屈自己，也不愿意分开。

婉宁和婉如在跟另一半交往的时候，都没采取措施。她们的家族每一辈都有一个女人没有生育能力。到婉宁这一辈，姐妹俩都怀疑那个人是自己，所以都没采取措施，想试试到底是不是自己。

婉宁和男孩在一起不到三个月就怀孕了，二十岁的婉宁和十九岁的婉如到也没有多慌。毕竟满大街都是无痛人流的广告，她们肯定是不能生下这个孩子的，去做人流好了。广告上说速度快，无痛苦，就象在睡梦中一样。看那广告，女人很享受的样子，姐妹俩还有点期待。

万幸，两人还是有点常识，先去正规医院挂了号，医生给做了检查后，到是很麻利的给约了手术。问是做无痛还是普通的，两人很痛快的说做无痛的。医生开了单子，姐妹俩看到交费单傻了眼，无痛的要2000多块。那时候婉如一个月最多的时候挣到过1000块，婉宁最多也不过挣到过1200块，这一个月工资都不够。算了还是别在这里做了。

两个人出了医院，回到租房子的地方，那楼下贴了花花绿绿的广告，还真有两张是无痛人流的。连忙打电话，问清楚之后去了广告上的私人诊所，电话里报价是很便宜，只要500块，可是约手术交费的时候，发现500块只是手术费用，交费的时候还需要检查费，器材费，术后的药费，营养费，算下来，将近5000元，小诊所比大医院还黑。

这下姐妹俩是真傻眼了。还是热情的北京大妞房东帮忙想了办法，找了一家妇科专科的私人医院，做普通的人流，只需要240元，做完立刻就能回家。这个价位是能够接受的。

婉如和婉宁在秀媛的带领下，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，找到一个二层小楼，秀媛带她们进去，见了一个白头发的老医生。“这个是王大夫，X妇产医院退休的大夫，技术很好的。”秀媛跟她们介绍。

婉宁跟王大夫进了一间屋子。屋子里有一张奇怪的床，人可以躺在上面，腿要耷拉下来，两腿分开。婉宁按大夫指示脱了裤子，躺上了床。大夫开始操作了，婉宁看不见用了什么，只是感觉有钩子在肚子里掏呀掏，一下一下的疼的，疼的满头的大汗珠。一开始，她还大声叫唤，叫唤几声之后 ，就没有力气了，任凭下身 的疼，人象面条一样瘫在了床上。

手术大约十几分钟就做完了。婉宁自己下了床，虽然浑身酸软，但没办法，秀媛和婉如都抱不动她，那个男孩跟本不知道这件事，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。王大夫说，能走就可以回去了，不能走，就在床上躺一会儿再走。又叮嘱了一下术后的注意事项。

婉宁在床上躺了一会儿。和婉如秀媛一起走了回去。肚子里还有余痛，下身还流着血。按大夫的嘱咐，这个跟做月子一样，要养一个月，不见风，不沾冷水。但婉宁哪能那么娇气，这不是她的性格，她也没有那个资本。第二天，她就去发廊上班了。

雷雨里，鲁侍萍给周朴园生了两个孩子。有人说，鲁侍萍不值得可怜，如果真是不情愿的，为什么生完一个孩子，又生一个。鲁侍萍是什么心态不太清楚。但是婉宁，经历第一次流产后，发誓再也不想怀孕了，说什么也不受这份罪了。男友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婉宁手术完回家，晚上就要跟她发生关系，婉宁拒绝，他还给了婉宁两个耳光。可是婉宁并没有力气反抗，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打了。人流的时候痛苦，恢复的也快吧。婉宁很快就忘了疼，又怀孕了。这并没有给婉宁什么教训，只是让她知道了，她们这辈不能生育的女人不是她，她是碰一下就会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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