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猫会有衣蛾扬眼荐书不速之客带你结识同一
发布时间:2024年11月14日 点击:[3]人次
尽管我们今天生活在舒适、设备齐全的房子里,但我们仍然不断地遭遇不速之客,有一大群小动物侵略者觊觎我们的居所。无论是地窖里的甲虫,还是卧室里的蚊子,我们都无法完全躲开它们。事实上,它们已经成为我们和我们家庭的一部分。
《不速之客:藏在家里的自然史》以英国为中心辐射全世界,介绍了世界性分布的各种典型的小动物,探索它们如何逐渐适应进入人类家庭中生活。同时,本书附有鉴定指南,详细描述所列动物的外观、生活习性以及对人类的影响等等,读者可以了解到自己遇到的入侵者是何种生物,以及如何应对等基本生物学常识。
《不速之客:藏在家里的自然史》
著者:理查德•琼斯
译者:花保祯 等
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
我的房子是我的家——但显然也是它们的家
理查德•琼斯/文
如今,我们居住在舒适、干爽、置有家具的住宅中,过上了舒适的文明生活。然而,人类并不是住宅里唯一的居住者。虽然有现代化的技术、建材以及剧毒的化学药剂在发挥着作用,但我们仍然常常遭受不速之客的骚扰。我们的房屋、食物、物品,甚至我们自身都受到了大量入侵者的直接攻击。它们急于利用我们的居所、储存的食品和室内装饰。人类建造了十分舒适、温暖、宜居的地方给自己居住,大量的其他生物也想进入我们的家以抵御严寒。
自从人类开始生活于固定的居所,掌握了穿衣、烹饪食物(以及储存物资和处理剩菜)、耕种田地、打理花园,人类就已经对广泛经过各种选择的“野生”动物尽了地主之谊。从进化的角度来看,人类从其祖先进化过来,时间并不长,也许只有几十万年的历史。那么,在房屋出现以前,家麻雀和家鼠究竟住在哪里呢?在蛋奶冻、奥利奥饼干和无花果酱夹心卷出现之前,饼干甲吃什么呢?在名牌牛仔裤和手工针织羊毛衫还没有出现之前,衣蛾吃什么呢?在人类开始吸烟之前,烟草甲是否能够呼吸得更顺畅,生活得更健康呢?当最早的地毯铺在地板上时,地毯甲就伺机而动,等着住进绒毛深处;但在过去没有地毯的数千万年间,它们又生活在何处?当第一个史前石器时代的穴居人建造好第一个食品储藏柜时,储藏柜很快就感染了火腿皮蠹;但在厨房出现以前,哪里有橱柜给它们栖息呢?远在四柱大床出现之前,臭虫到底躲藏在哪里,等到夜间再鬼鬼祟祟地溜出来吸血呢?
有许多陌生、迷人、有时又惹人讨厌的生物和我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,上述这些只是当中的一部分。从钟塔里的蝙蝠到地窖中的甲虫、衣柜里的蛾子、卧室内的蚊子,人类始终无法摆脱野生动物的注意。那么,这些生物究竟是从何而来呢?我们能和它们和谐共处吗?或者,我们能够除掉它们吗?我们应该除掉它们吗?以探索的眼光观察形形色色的日常“访客”,我们能够体验人类的历史(以及人类出现之前的历史),去弄清楚我们是如何适应大千世界,如何成为整个环境的一部分的,我们又是如何影响着环境,以及环境如何反过来影响我们的。
最早的发现之一是,一头有可能通过开着的后门误入我们房间的不速之客食蚜蝇,在试图飞出时撞在窗玻璃上,但大多数真正的家居动物(那些地毯甲和臭虫,还有谷盗、蟋蟀、粉螟等)并不仅仅是偷偷摸摸地翻过了后门门槛去偷一些食物的野生动物。在全世界大多数地方,这些家居动物不再出现在“野外”——它们不再是野生动物,而是只出现在人类居住的建筑物内。追溯到人类的史前时代,我们在某个地方邂逅了这些好奇的游荡者,它们跟随我们环游世界,偷乘我们的交通工具,在环球贸易中随着货轮漂洋过海,运输到世界各地。今天它们仍然在旅行。
这不是一本有害生物防治手册。本书并不为这些拜访者、不速之客或者入侵者打上好坏、益害的标签;也没有喷雾剂或驱避剂的配方,或罗列灭虫公司的名单。取而代之的是,它涉及这些闯入者的生物学和生态学领域,以及千百万年的进化是如何让它们适应了进入盥洗室或客厅的生活,而不是进入森林或原野生活。然而,本书附有鉴定指南,因此你能获得一个你到底是在和谁打交道的正确概念,了解到自己遇到的入侵者是何种生物。
一旦你已经鉴定出“客人”是谁,就必须决定是否应该担心它们会对你,以及你的物品和房子做什么。有些需要尽快将它驱出门外,或者请人用重型喷雾器或熏蒸设备来除掉;对于其他的,则可以发挥你更酷的收集的兴趣。一个人的食品柜被令人恼火的害虫侵扰,有时候却是另一个人茶余饭后的趣闻轶事。
【正文赏阅】
跳蚤——欢迎搭乘
现代的人类是唯一拥有跳蚤的高级灵长目动物。这很不幸,但确是我们定居的生活方式的直接后果。然而,我们并不是走到哪儿就把身上的跳蚤携带到哪儿(我们随身携带的是虱子,本章后面会有进一步叙述)。它们跳到身上叮咬我们,吸我们的血。但实际上,跳蚤是巢穴的居民。更特殊的是,只有成年跳蚤才会跳到我们身上来叮咬,而跳蚤微小的(1毫米至2毫米)、苍白的、蠕虫状的幼虫,却在巢穴深处的碎屑中蠕动。这正是寄主的永久性巢穴(即我们的家)对跳蚤如此重要的原因。
生活在动物(鸟类或哺乳动物)身上的跳蚤乱七八糟地产下小而光滑的卵,这些卵落到了巢穴内。这些跳蚤成虫还排出很多深色的、弯弯曲曲的干硬粪便。由于血液是现成的,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,跳蚤自由自在地饱餐,而且它们排泄的大量粪便与干血相差无几,依然富有营养。底下的跳蚤幼虫取食这种二手血液,以及任何其他的有机质(像宿主的粪便和腐烂巢材),直到发育成熟,并老熟到足以化蛹。然而,它并不会立即羽化为成年跳蚤,而是静待着时机的到来。
鸟类和哺乳动物的一个共同特征是,它们的活动具有昼夜节律和季节性。如果一头跳蚤正在从蛹中羽化,却发现它的宿主在一个月前就已外出长途旅行了,这将变得毫无意义。相反,它默默地等待、休眠,有时持续好几个月,直到外面的动静表明宿主已经返回并且再次住了下来。在几秒钟之内,跳蚤就会迅速地从蛹中钻出,跳到宿主身上。
养猫(之后会有更多关于猫的描述)的人都会发现,当他结束为期数周的假期返家后,把假期期间寄养在外间猫舍的宠物接回空荡荡的家里时,会遇到猫栉首蚤(Ctenocephalides felis)的暴发,这些小东西跳上跳下,叮咬我们的脚踝。它们并没有在房子主人外出期间疯狂地繁殖,而只是静静地达到了幼虫阶段的末期,正在蛹里等待时机。人们回来的动静引发了跳蚤同步的集体羽化,而以前持续少量的周期性转折(羽化)未能引起我们的注意。例外情况可能是由猫造成的。
狗遇上跳蚤也难逃厄运,它们有非常相似的属于自己的跳蚤——犬栉首蚤(C. canis)。我自己就是一个爱猫的人,每天早晨去厨房冲咖啡时,很多猫蚤就会跳到我赤裸的脚踝上叮咬。曾经我遇到过一种鸡蚤(Ceratophyllus gallinae),但不是在室内。遇到它时我还是个小孩儿,当时正在祖父家的鸡窝内玩捉迷藏,我猜应该是我淘气地跺脚的动静,正好给尚在蛹中的鸡蚤释放了它们所需要的信号,促使其羽化。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被鸡蚤叮咬时可疼了。
跳蚤的生命周期只有在宿主为传统的定居(而不仅仅是栖息)物种时才能完成,这就是那些四处流浪的类人猿从不生跳蚤的原因。只是因为人类周期性地回家,夜复一夜地睡在同一个居所中,才在寝具中积累了巢材,这样寄生在人类身上的跳蚤种群才能够建立。令人吃惊的是,这是到近期才发生的。
人蚤(Pulex irritans)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跳蚤,也是一种很有趣的昆虫——在此我强烈推荐勒汉(Lehane,1969)所著的《跳蚤大全》(The Compleat Flea)一书。跳蚤最初当然不是从吸人类或者甚至南方古猿的血开始的。
全世界大约有2600种跳蚤,大部分种类都具有不同程度的寄主专一性。跳蚤叮咬哺乳动物和鸟类已经有2亿多年了,4000万年到5000万年前就已经进化成了现在的样子。巴兹文(Busvine,1976)对于跳蚤及其他昆虫的吸血习性是如何进化出来的,提供了大量有用的细节。通常,一种特定的跳蚤物种只寄生在一种宿主上,虽然它也可能寄生在少量近似的宿主上。例如,鼹鼠蚤(Hystrichopsylla talpae)只寄生在鼹鼠上,而除了鸡,鸡蚤还寄生在其他许多不同的鸟类身上,偶尔还能寄生于在鸡场内玩耍的孩子身上。蚤属(Pulex)包含有6个种,全部起源于美洲,人蚤就是其中之一。直到大约14,000年前,随着最后一个冰期之后冰河的消融,人类越过今天的楚科加(Chukotka)和阿拉斯加之间的陆桥,到达这片新大陆时,并未染上跳蚤。但当到达美洲后,他们很快就从跳蚤的原始宿主——草原土拨鼠、野猪和豚鼠上染上了一些跳蚤(Buckland & Sadler,1989)。
来源:扬子晚报/扬眼 编辑:蔡震